还记得上中学时有一次与父母争吵时,我十分的后悔。
那时我是我初中二年级的暑假,开学就是三年级的学生了。
自从上了中学后我就很少与父母对话,有的只是一些必要的话语,别以为我只是处于反抗期认为父母不理解我,关上房门,在电脑前,玩着游戏,看着动漫,在家里蹲的那种人,我可是一个坏孩子,成天出去玩,有时还夜不归宿,兄弟也有一堆的古惑仔。说到古惑仔那肯定跟打架斗殴的离不远了。当时我也是个非常讲义气的人。
只要兄弟有困难不论天涯海角都会去帮忙,为兄弟两肋插刀,可谓是情深义海,肝胆相照。
正在享用午饭时,一个电话打来了。
我在拿出手机,在妈妈面前接了电话。妈妈手中拿筷子的动作变慢,看向我这边。
“喂,月,出事了,快来东环路这里。”
“嗯,马上来。”
看来不能好好的享用午餐了,赶紧吃完就走吧。
我狼吞虎咽的吃着午餐,妈妈反而停下了手中的筷子,放下了碗,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我。
“月,你是要出去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又是和那帮人出去吗?不会是做什么危险的事吧?”
没错,妈妈是知道,我有一帮所谓的好兄弟们,每当我出去玩我的身边是少不了他们的,夜不归宿的时候也是因为他们叫我,我才会出去,我受伤的时候身边也有他们的身影,因为是我和他们又去打架了。
因为这些事我和父母不知道争吵了多少次。我很讨厌我的父母,他们不了解我,他们老是想束缚我,老是想把他们理想中的儿子的形象强加于我身上,让我学这学那。他们而且十分的死板,我与他们不知不觉中画上了一道代沟。
每次都闹得天翻地覆,最后我都会离家出走,找到我的朋友们。我的朋友们都会帮我排泄烦恼,带我去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玩,去山林里冒险,摘一些野果吃,去河边钓鱼玩水。他们总是能给我带来欢乐,与我的父母完全相反。
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去帮助我的朋友。
“不会的。”
“你在撒谎,电话里说的是什么,他们叫你出去又是做一些危险的是吧,每次都这样。”
“切。”
我咂了一下声,感觉又要被唠叨,不耐烦的咂了一下声。
“你看看他们,都是不学无术的人,你去跟他们玩不是很危险吗,都跟你说多少次了。每次你回来不是带着点伤,就是有股烟酒的味道,你看看他们都带你学了些什么,你还是初中生就学得那么坏,以后长大了该怎么办....”
我沉默着,继续吃着我的饭,我只想快点的从这唠叨声中离去。
“妈妈我也是为你担心啊,你也逐渐长大,也该懂点事了吧,成天出去外面混像什么样,你看看银,她学习成绩多好,在家洗衣做饭,帮家里做家务,也不会像你这样出去玩得那么疯,哪像你,天天都不知道干些什么。你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人,夜不归宿的像话吗?我不准你在跟他们玩了。”
在妈妈的唠叨声中我吃完了饭,双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,撑起身体,站了起来。
“要你管啊,我爱去哪去哪。”
“你给我坐下!今天你哪也不能去!”
“你烦不烦的啊,我的事你不用管,天天就知道乱唠叨。”
我离开饭桌,准备出门。
“你给我过来!今天你要是出去了就再也别回来了。”
我回头看见妈妈的眼眶泛红,红到眼白也不再是白色。
“多管闲事。”
我硬着头皮走了出去。
现在我只是去帮朋友而已,不会怎么样的。
“你给我回来!”
妈妈的声音带有哭腔的喊了出来。
“怎么会这样,为什么会这样,该怎么办这孩子,难道是我哪里做错了吗.....”
月的母亲一个人失落的在家里,在这个偌大的寂静的家里。
可恶,跟老妈唠叨一点时间,不知道赶不赶得上。
我一个人跑到了东环路,眼前的景象可不太妙啊。
“呼呼。”
我停下脚步,喘着粗气,看着眼前的事态。现在有两群人在对峙,界限分的很清楚,就是两群人中间的无人区域。对方每人手上都拿着武器,棒球棒,钢管,水管,木棒什么的都有,而且看起来年龄大的也有挺多,最小的应该有十四岁,最大的应该有十九岁,高中的人看起来比较多,我们这边也是差不多,双方都大约各有二十多号人。
轮子拿着一个棒球棒走过来,递给我。
“喂,月拿着,在你来之前事态变得更糟了,对方先掏出家伙了,我们也不得不战了。”
“喂,能给说明一下状况吗?”
我也不是不懂气氛的问,目前应该还有时间可以知道点情报,现在是双方的头头在讲话,我们这边的领队我们都叫他康哥,对方的好像是在哪个职高的吧,没有见过映像。
“鱼仔,惹事了啊,今天鱼仔跟他哥吃了点药出来有点神志不清,问对面那个红头发的人要钱,结果给人家打了,现在就是要反水。”
事情我大概知道了,和我玩得比较好的鱼仔,是先惹事的一方,可是并没有对对方动手打人,反倒是被对方先给打了。
不过我说鱼仔最近怎么变得越来越奇怪了,原来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,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,我和他可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。
当初说好了不沾这些危险的东西,可是他还是沾了。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看向一边的鱼仔,一种陌生的感觉冲击着我的内心。
这不是我熟知的鱼仔,他变成另一个人,我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恐惧的味道,令人毛骨悚然。我的内心也指责着我,为什么没能阻止他。
看着自己的朋友堕落,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他的朋友,身为朋友却无能为力,只能在一旁呆呆的看着,我还有什么用。要是能早一点见到他的话说不定鱼仔就不会是这样。
我怀着同样的心情问了旁边的轮子。
“轮子,你没有嗑那东西吧。”
“没.....没有。”
他的眼神瞟向一边。
没错他是在逃避我的问题,他在说谎。
内心的绝望不断的向我逼近。
“那胖子和阿坤......”
“他们...他们也没有。”
说谎,他们都在说谎,他们都骗了我。绝望击溃了我的内心。
不用说给他们吃的是谁了,肯定是鱼仔他哥——康哥。康哥在我们这里也许是最大的吧,他有二十岁,他是这附近比较有名人,不是在光明的一面,而是在黑暗的一面。鱼仔跟我们玩的时候会说一些康哥的事,康哥他占有几个地盘,还和附近黑社会的人有来往。所以康哥在我们眼里有个一种大哥的形象,可是我从来没想到他会弄那种东西给鱼仔他们吃,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!
真是恶劣至极。
在我发呆的时候已经开战了。
“喂,月发什么呆啊,想死啊。”
我回过神来,冲进人群中乱挥着棒。我的脑袋里一片混乱,我到底在干嘛?
双方的二十多号人相互厮杀,这场混战中只有棍棒的击打声和惨痛的叫声。有的人已经头破血流,有的已经手脚重伤。
可恶我到在干嘛啊。
一不留神的发呆,一个木棒向我挥来,重重的打在我的脑袋上。我退后几步,头皮已经被打破,血流到了眼角。
死亡的恐惧控制了我的内心,我握紧球棒,本能的向刚刚那人挥去,以牙还牙的打在他的头上,只见那人,被击退后坐在地上。我的球棒上沾着他的血。
“条子来了,快走!”
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打斗迅速就停止了,双方都拖着伤员和拿着武器,快速的离去现场。
我呆在原地。
轮子和阿坤跑到我这,拽着我。
“发什么呆啊!不想被抓就快走!”
“......”
我们狼狈的都逃离了现场,留下的只有一些血渍和一些被打断的木棒。
跑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,这里是康哥的地盘,警察们应该是不会追到这的,这里是非法地带,也就是黑社会罩着的地方。
“喂,月没事吧,你别动。”
轮子拿着纱布帮我包扎,但是我并没有感谢他的意思。
这个房间里只有几个人,这几个人都是我认识的,除了鱼仔没有在这。
这里我已经不想待下去了,到处都散发着令我堕落的气息,还有腐朽的味道,实在是令我恶心,我现在想立马离开这,去一个干净,没有人,使我心旷神怡的地方。我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,我站了起来。
“轮子我先回去了,代我向他们问声好,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。”
“喂,你这话什么意思,等一下吧,这又不是白忙活,等下康哥会给我们发东西的。”
.......怒火喷发而出。
“我不要了,我先走了。”
“喂。”
我头也没回的离开了那里,周围的人我也没有在意。
我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吧,因为我们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,他们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们了。
我站在家门口,这时候蓝色的天空隐约看得见白色的月亮。推开了家门,母亲和父亲在客厅里争论着什么,肯定是我的事吧,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儿子的事。
“月你的头怎么了,让妈妈看下,要不要去医院。”
明明对妈妈说过那样过分的话,母亲却一如既往的关照我。母亲想跑到我的身边,却被父亲拦住,拦住母亲的父亲走到我面前。
“啪!”
狠狠的一巴掌甩在我脸上,绷带有些脱落,伤口隐隐作痛,血流了下来。
“孩子他爸,你在干嘛,月没事吧,快点止血。”
妈妈拿着纸巾帮我擦脸上的血迹。
“滚!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!说了多少次了,还敢出去打架,你是不想活了?给我滚出去!别擦了这家伙不值得你这样做。”
父亲挥着手,是决心想让我滚出去。
我也恼火的顶撞了回去。
“滚就滚,我再也不回来了!”
说完我就跑了出去。父亲又狠狠的骂了我一句。
“你个兔崽子,还真有种!”
我没有理会父亲,只顾着跑,不知道去哪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感觉这个世界上没有地方是我可以呆的。
跑得精疲力竭的我停住了,旁边有一张长椅,我如释重负的重重的坐了上去。
“呼呼~”
喘着止不住的粗气,血一滴滴的流了出来,是剧烈运动的后果。脑袋里一片空白,昏昏沉沉的。
我是要死在这了吗?我把右手搭在心脏上面,昏过去了。
.......
意识逐渐回复,慢慢地睁开双眼,刺眼的灯光让我很难受,手不自觉的遮着眼。
“醒了吗?”
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,我转过头,一位少女坐在我的身旁,是银。
“这里是哪里?”
“我的房间哦。”
“为什么我会在你的房间?”
“我和妈妈从超市回来看见汝躺在一张长椅上,头还流着血,绷带也散着,就把汝送入医院,然后就把汝搬来我家了。”
有点莫名奇妙,不应该在医院住院吗,搬出来也要搬到我家吧。
“那我爸妈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,月不是和父母吵架了吗,心情一定很差,肯定不想见父母吧,所以我让妈妈瞒着伯父伯母,没有告诉他们。”
“不知道吗。”
我坐起来。
“不要乱动!”
没有理会银的话。
“都说了不要乱动。”
“没事,现在几点了?”
“晚上七点二十分。”
“昏了几个小时吗。”
“没有,月昏迷了一天。”
.......一天啊,还真久。不过肚子好饿。
“咚咚,打扰你们说话了,月已经醒了啊,来吃点东西吧。”
伯母端着饭和菜来到我面前,放在桌上。
“谢谢伯母。”
“不用,我先下去了,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谈话了。”
总之先填饱肚子,银在一旁看着我吃,怪不好意思的。
“银你吃了饭吗?要不我的给你吃一点,伯母做了很多。”
“不用,我已经吃过了。”
“哦...”
时隔一天的饱餐,真是美味啊,以饥饿为佐料,使这顿饭显得更加美味至极。
“月,汝等一下去和父母和好吧。”
“......”
“汝头上的伤.......汝今天又去做危险的事了吗。”
“.....嗯。”
“能答应我别再受伤了吗?”
“.......嗯。”
银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。
“那我告诉你一个魔法吧。”
“光之细语,精灵之祷告,妖精的见证,汝可为吾献出生命?汝可为吾上刀山下火海?汝将献出心脏!掌握命运的女神克罗索、拉克西丝、阿特洛波斯啊,见证吧,吾妖精的女皇与汝黑混之者的契约。”
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是觉得好厉害。
“嗯嗯,好厉害。”
“哼哼,汝是选中之人,今后不再会黑暗,不再会混乱,因为汝是掌控一切黑暗,一切混乱的黑混之者。”
“我是黑混之者.....掌控着一切黑暗和混乱,好厉害啊。”
“因为汝是选中之人。”
“我是被选中的人。”
感觉世界在需要我的样子。
“嗯嗯,那吾之契约者,吾令汝与父母和好。”
“.......”
“汝已经是黑混之者了,无需再担忧,因为汝掌控着所有黑暗和混乱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加油。”
“嗯。”
银谢谢你让我鼓起勇气,让我重新振作起来。
我回到了家,父母在客厅坐着,像是等着我一样。
我先开了口。
“对不起,一直以来做着那么荒唐的事,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我低着头早已经做好了被破口大骂的准备。
“没事回来就好。”
“以后再犯就打断你的腿!”
“嗯,不会再犯了。”
“吃了饭吗,妈妈帮你做点吃的吧。”
“谢谢妈妈,我吃过了。”
在父母面前我不像样的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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